向森林走去，走去

张  茜

蓝天，林海，广袤，丰饶。

岚飞雾漫，林涛阵阵，山清水秀，风光旖旎。

这里，是福建雄江黄楮林国家级自然保护区，它地处闽清县西部，是全国面积最大、最为典型的福建青冈树群落，堪称“世界稀有，中华之最。”

这里，是福建闽清美菰国有林场，是原生态保护基本完好的次生阔叶天然林海，种植“金线莲”的林下经济实验获得成功，做到了“不砍树也致富”，实现了“生态美、百姓富。”

雄江黄楮林——“世界稀有，中华之最”

孟冬的一天，我们一行如灵兽般进入雄江黄楮林国家级自然保护区。草木泥土的清新气味犹如千年沉香般迎面扑来，浓郁甘醇，令人迷醉；厚实的落叶在脚底下发出柔软的歌吟。黄楮树高大挺拔，直插蓝天，庞大的群落仿佛就是浩瀚海洋，粗壮树干上的花斑青红绿白，古意沉沉。筛落在树干上的阳光斑驳陆离，忽大忽小，像狐仙般游离不定……登临山脊，放眼望去，云朵背后的那轮太阳俨然就是舞台上的一束强光，从远处的云罅间直射巍峨连绵的树冠，泛起一片金亮的光斑。

　　我似乎着了魔，很想朝林子深处走去，一直走去。

　　我是想走回远古么？走回人类祖先出发时的故园么？

　　在古老的晚中生白垩纪时代，环太平洋有一圈活跃的火山带，雄江这一带就坐落于火山带的边缘，即浙粤火山活动闽东火山活动亚带内，强烈而频繁的火山运动，造就了这里特有的地质地貌：花岗岩、流纹岩和凝灰岩发育形成的相对单一类型的风化碎石层，黄楮树就是在这样独特的土壤里，繁衍生息。

　　黄楮，又名福建青冈，树干通直，木质坚重，纹理细密，是中国特有的珍贵用材树种。保护区内福建青冈林面积达200多公顷，形成如此大片的群落，不仅是大自然长期演替的结果，也是当地长期对其重视加以保护的结果。自从1985年福建省政府批准成立“闽清县黄楮林省级自然保护区”以来，这片福建青冈林更是得到了精心呵护，成为全国保存最好、面积最大、群落最具典型的天然福建青冈林。

　　自从黄楮树在地球上出现迄今，现代科学尚未取得有效途径以解决它的种子培育实生苗扩繁种群问题。这种树木天然更新唯一的路径就是老树干倒下腐去，深扎于风化碎石层的根头辗转分蘖，幼苗在母体树桩的托举下，借助大地的精气神奋力而出，再经过一次次的优胜劣汰，艰苦卓绝地独立成树，最终集结成林。黄楮树虽然容易结果，但天然实生苗却异常罕见，其种子的发育极具无后休眠期的典型特性。种子一成熟就开始萌发，从果壳伸出长长的胚根，而胚芽和子叶却迟迟不肯露面，有的甚至躲在壳内长达半年之久，致使光合作用无法进行，羸弱的根系难以扎入土壤，霉烂、干枯、虫蛀、动物摄食接踵而至，这就是大自然的丛林法则，适者生存，天然而古老。

　　保护区地处戴云山脉东北段、鹫峰山脉西南段和闽江中游的两岸，与南平市延平区和宁德市古田县毗邻，总面积12513.3公顷。

　　保护区对于保护戴云山脉和鹫峰山脉典型的森林生态系统、濒危和特有的动植物物种都发挥着巨大作用；对建设绿色海峡西岸生态屏障、涵养闽江中游的水源也有着不可替代的功能。

　　保护区处于亚热带海洋性季风气候区，四季分明，温暖湿润，无霜期长，雨量充沛，光照充足，年平均气温19.7℃。在其他地方还身陷天寒地冻之时，黄楮林的草木已经率先感受到了春天的气息：梅花、福建山樱花、山苍子花竞相绽放，遍地千里光的黄花，紫金牛科植物的晶萦红果也挂满枝头。亚热带山地森林鸟类成群结队地赶来过冬，这里是它们冬日温馨的家园。

　　保护区比较完好地保存了以福建青冈群落为代表的中亚热带南缘基带常绿阔叶林，如丝栗栲林、南岭栲林、米槠林、甜槠林、闽粤栲林、阿丁枫林、细柄阿丁枫林等群落类型，为森林生态系统的多样性做出了贡献。

　　保护区内种子植物的热带性成分占59.58%，蕨类植物中热带性成分占86.21%；水生脊椎动物属于东洋区华南亚区，陆生脊椎动物中东洋界占65.28%，昆虫中东洋区成分占54.5%；动植物区系与一海之隔的台湾很相似，是研究大陆与台湾生物多样性相互关系的理想区域。

　　保护区内良好的森林生态环境，还衍生出非常丰富的野生食用菌和药用菌资源。菌类是自然界物质大循环中重要的一环，保护真菌资源，对保护生物的多样性具有重要意义。

　　保护区内良好的生态环境蕴涵了丰沛发达的水系。大雄溪、汤溪、磊溪、石潭溪、观音坑、横溪坑等借助山地高差千米的地形，展示出姿态迥异、气势不同的百丈漈瀑布、阿公潭瀑布、玻璃瀑布。它们或从陡峭山崖顶端飞泻而下，轰鸣如雷，气势惊人；或贴着崖壁飘忽而下，如丝如缕，洋洋洒洒；或沿斜坡石壁一路奔腾而下，汇集成湛蓝的水潭，形成小的溪流，大的河床。河畔两岸野生芭蕉成丛成带，珍稀的刺桫椤、钟萼木、猴欢喜、毛鳞省藤、山牡荆、算盘子举目可见，良好的自然生态资源派生出与之相匹配的旅游项目：溪中漂流、沿岸观赏奇花异树科普游、温泉养生、农家乐、夜栖民宿聆听树语虫鸣……

　　一朝入得温泉乡，醉在梦里无牵挂。马克·吐温曾赞誉德国著名的温泉休闲胜地巴登巴登小镇：“五分钟后，你会忘掉自己；二十分钟后，你会忘掉世界。”如果你来到黄楮林温泉生态游览区，也会体验到类似的感受。

　　黄楮林温泉是典型的火山型温泉，位于雄江镇汤下村南处，常年水温50～52℃，PH值7.3，水质无味透明、晶莹润滑，富含对人体有益的多种微量元素，当地人誉其为“美人汤”。

　　“村里男女老少，几乎都喜欢到汤潭里泡汤。劳动回来泡个汤，一天的疲劳就没有了。”汤下村的老村长对我们说。

　　70多岁的村民翁其华老先生少年时曾听大伯讲过，几百年前，他们翁家先祖到此狩猎，在黄楮林的溪边草丛里发现了冒着热气、汩汩流淌的温泉水，跃身潭中洗了个澡，感觉浑身舒畅；再查看旷野林地土壤肥沃异常，便在此安营扎寨，世代繁衍，他们给村子起名叫“汤下村”。早在1989年春天，翁其华先生就带领几位村民，到福建省农科院，邀请地热农业利用研究所的专家们来村实地考察，专家们写出了利用汤下温泉繁育苗种开展大雄溪库湾养鱼的建议书，福建日报作了专题报道。

　　2003年，福建登山协会朱会长率先集资开发黄楮林温泉休闲，整修雄江到汤下的道路，吸引来了大批泡汤、登山的游客，效益良好，村民生产的果蔬也随之畅销。两年后，上海旅游开发商又投巨资进行了第二次开发，提升景区设施，拓宽道路，建设星级度假酒店，在山坳两侧百米溪流上端，建造18个纯天然温泉浴池，以栈桥、石阶为“脉络”，营造泉泉相通的自然景象，闽清黄楮林温泉从此“有了名气”，这个“名气”也带动更多的人了解建立自然保护区的价值和意义。

　　保护区良好的森林生态系统补充了大量优质水源进入闽江，它是闽江流经省会福州和入海的重要关口，同时也是福州的重要生态屏障，在区域气候调节、改善空气质量、减免自然灾害、生态科普教育、生态旅游等方面都发挥着巨大作用。

　　2012年1月，国务院批准“闽清黄楮林省级自然保护区”升格为“福建雄江黄楮林国家级自然保护区”。保护区的主要保护对象有：中亚热带南缘基带常绿阔叶林森林生态系统，溪流类湿地生态系统，珍稀濒危野生动植物及栖息地，闽江水源涵养林。

　　保护区对森林生态的保护，是这一带居民的共同愿望。一路陪同我们的保护区林宏副主任介绍说，保护区内有黄棋山、小人仙、四维山和长箭山等数座千米以上的山峰，海拔最低处的安仁溪口却只有10米。巨大的落差造成保护区内复杂的地形、险峻的地势和纵横交错的沟谷溪涧。戴云山脉和鹫峰山脉水热资源的差异，闽江水口大坝形成大面积人工湖的作用，统统在这个交接地带重新组合，形成了独特的小气候。特别是海拔较高区域的春冬两季，时而浓雾笼罩，时而雨水淅沥，时而阳光灿烂，捉摸不透的气候变化给野外工作增添了不少困难。

　　近10年来，保护区的工作都是在副主任林宏、高级工程师黄永辉、工程师陈伟的带领下进行，他们一半的工作时间都在山里转。一顶大草帽、一套迷彩服、一双胶鞋、一根自制的竹竿登山杖就是他们全部的防护装备。

　　重则摔伤跌伤、蛇蝎咬伤，轻则晒伤冻伤、野棘茅草割伤，在崇山峻岭的杂草丛生中、乱石嶙峋里进行野外作业，即便小心翼翼，受伤仍然是司空见惯的事情。

　　保护区巡护路网不健全，原有的一些小路因人迹罕至早已被疯长的植物吞没，除主干道外，抵达任何一处地方都得依赖两条腿去丈量完成。因此野外工作时，手脚齐用向上攀爬，蹲身并膝往坡下滑溜，拱灌丛茅草，你扶我牵涉水过河，这些都是家常便饭。

　　国家级自然保护区刚成立的那段时间里，保护区内开展勘界立标，他们早出晚归，林子里没有明确可行走的路线，只能凭护林员的记忆沿路作业。早上带上馒头和榨菜，中午在深山野岭里就着山泉水吃午饭。连滚带爬是大家的行进方式，外面一身泥，里面一身汗，特别是春秋遇到天气骤变，衣服湿透后在寒风中冻得瑟瑟发抖。他们经常是披星去戴月归，体力严重透支。

　　艰苦的工作和辛勤的汗水换来了一年年的丰收：

　　2005年7月—2006年4月，保护区与厦门大学等单位组成综合科学考察队，完成了保护区的综合科学考察工作。

　　2007年7月—2008年5月，完成了保护区森林资源规划设计调查和森林经营方案编制。

　　2008年6月—2008年11月，完成了保护区生态公益林的管护机制改革。

2013年11月，与福建中医药大学完成了保护区重点保护野生植物资源调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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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菰林场——“不砍树也致富”

闽清美菰国有林场，是福州市面积最大的国有林场，也是拥有天然林面积最大的国有林场。浩瀚的次生阔叶林中各种动植物种类非常丰富，造就冬暖夏凉的“雨林”小气候，生长着“神草”金线莲、七叶一枝花等名贵药材，是从事林下经济种植和林业科研的理想场所。

闽清美菰国有林场

　　美菰国有林场成立于1954年，经营区域跨闽清、尤溪两县，现有在编职工79人。森林资源蓄积量67万立方米，森林覆盖率91%，林地绿化率99%。

　　冬日明丽暖阳下的美菰林，漫山遍野葱郁苍翠，饱满的树冠隆起绵延。近处偶见几棵挺拔的金钱松，黄灿灿的犹如燃烧的火焰。当你踩上一地松软的金色针叶，森林的气息就向你扑来。

　　是谁说的？“要激情，请走向大自然！”

　　林场书记兼副场长毛文干，皮肤黝黑、身形清瘦、双目明亮有神，饱含感情地跟我们说起“我们美菰林”。

　　“我是林业职工的后代，童年就在美菰林场长大。”他记忆中林场职工住的是茅草房，吃的是自己生产的番薯杂粮饭，干的是重体力活，走的是林中荆棘丛生的小道。每天都是天亮扛起锄头、劈刀，上山除草抚育树木或植树造林，天黑对着煤油灯瞎思量，日子单一而乏味，而荒山野岭在他们的精耕细作之下，却日复一日地郁郁葱葱，生机勃发。

　　随着树木年轮的增加，荒山变得绿油而茂盛，育林人的头发却由黑变成白，姑娘小伙成了步履蹒跚的老人，让人感慨良多。

　　在温饱堪忧、环保意识缺失的年代，育林的目的就是对森林的索取，而“十年树木”培育下来的林木经济价值有限。工资低温饱难以保障，职工们在如此环境下终其一生，他们没有怨言，默默无闻地劳作，期待着一棵棵树木长大成材。

　　改革开放初期，人们急于摆脱贫困，一些人把眼睛盯向了山上的林木。至于乱砍林木是不是盗伐？法律意识淡薄的村民顾不上去想，只管操起斧头砍刀上山偷砍国有林场的树木，严重时发展到哄抢林木！当场抢，当场卖，当场收入。

　　那是个非常时期，林场的护林任务异常繁重和艰难，并且充满着危险。护林员巡山，会遭到盗伐者围攻、殴打。

　　“1991年，我调回美菰林场，主要分管护林工作。那时林区治安很不稳定，盗砍偷窃木材之风盛行，加上省道从林场经营区穿过，无形中成了偷盗林木分子的便利条件。最疯狂的时候，一个晚上有30多部车在这里违法收购、运输木材。”

　　“面对严峻的护林形势，面对违法分子软硬兼施的手段，我们不胆怯、不受诱，组织人员，加强巡逻保护力量。”

　　有一次，毛文干带领5名林业警察和护林员，早上8点左右到与尤溪交界的山场巡山，发现盗伐分子新砍伐摆放在路边的林木，大约有十多立方米。他估计这个团伙人数不少，就他们目前的力量根本制服不了，当即返回场部组织增援力量。岂料半途上，就与二三十个盗伐分子狭路相逢。对方仗着人多势众，明目张胆地威胁，“我们砍的木材，林场别想拿走！谁制止，打死谁！”在这危急关头，毛文干提高嗓门喊道：“谁敢再向前走一步，谁就将自负后果！”接着，他向身后的林业警察和护林员们传话，没有命令，谁都不能后退。林业警察朝天鸣枪警告，枪声在森林里久久回荡。看他们一个个临危不惧，护林决心坚不可摧，盗伐分子们先胆怯起来，一哄而散。

　　“那一次对峙，如果我们软了退了，护林员就可能被盗伐团伙打伤，国家的林木就会继续被盗伐哄抢，我们不能怕不能退，我们是正义的！”

　　美菰林场的护林员与林业干警一次次的无所畏惧，遏制了盗伐哄抢国有林木的恶风，使林场治安状况逐渐得到好转。

　　一个林场，除了护林工作难，育林的长期性也是摆在面前的难关。从林地准备到造林、培育、管护，再到成林成材，林场职工需要付出漫长而艰辛的劳动。毛文干长期在林场负责生产方面的管理工作，他认为要搞好林场森林的永续经营，首先应该从大局出发，做好林场的营林布局。要经营好近期，规划好远期，把握好造与采的关系。只有以营林为基本，培育与采伐利用有机结合，才能保持林场的绿水青山；只有森林数量、质量的增长与提高，才能发展林场的经济，做好林场永续经营这篇大文章。

　　森林的绿化美化，特别是森林面积与蓄积的增长，以及森林内部多层次、多树种、多植被的演进，对大自然生态优化起着重要的作用。美菰林场得天独厚的生态环境，造就了“雨林”才有的冬暖夏凉小气候。2013年，上半年阴雨天气就达60多天，雨量充沛；2014年，11月前阴雨天气达80多天，且雨量分配比较均匀，这在福州地区较为罕见。“雨林”小气候的形成，使美菰林的生态循环更加完善，最显著的是林下野生经济作物逐渐丰富起来。

　　2012年，闽清美菰林国有林场根据国务院办公厅《关于支持和鼓励发展林下种植经济的若干意见》的文件精神，积极响应“不砍树，也致富”的号召。林场坚持“生态优先，保护第一”的基本方向，把工作重点转向资源培育，优化林分质量，保护、培育林场后备资源。2011年至2013年，完成中幼林抚育18000亩、天然林抚育7100亩，封山育林3.5万亩，更新造林4245亩，并对林分质量较差部分进行了科学合理的改造和完善。

　　森林质量的优劣，还体现在林间动物、植物、微生物品种及数量上。美菰林随处可见中药草、藤、树等，像一个聚宝盆似地造福着周边的乡村与林场。

　　毛文干告诉我们，2012年，林场有位女职工的父亲得了重病，她辗转得知服用“神草”金线莲能够治愈，便钻进林子里寻找，几天下来，竟然采到了半斤金线莲！林场领导受到启发，马上邀请省市有关专家来场考察。专家们进行可行性研究后，确定了两个林下种植实验项目：金线莲和七叶一枝花，目前金线莲林下野外种植已经获得成功！金线莲，俗称“金不换”。据《本草纲目》记载，它是一种珍贵的草本药用植物，性味甘平，具有清热凉血、袪风利湿、强心利尿、固肾平肝等功效，药用及保健价值很高。

　　2013年，林场动员职工集资13.6万元，购买人工组培金线莲幼苗，进行林下种植，当年实现经济收入25万元。经济状况向来拮据的林场职工们，终于守得云开日出，前景一片灿烂。

　　翌年，林场职工群情高涨，自筹资金243万元，成立了“闽清原生农业专业合作社”。自主经营，自负盈亏，制定了合作社的经营管理规章制度，并申请注册“源生美菰”金线莲商标。从2月份开始，经过3个月的努力，种植林下金线莲100亩500万株。

　　金秋十月，是收获的日子。美菰林金线莲生长了8个月，到了最佳采收期，经过国家、省市有关部门的技术检测，“源生美菰”金线莲品质达到优良，创产值500万元！切实实现了“生态美、百姓富”。福州日报、福州晚报、福州市电视台进行了专题报道，省市县有关部门多次到现场调研。

　　采访结束时，毛文干书记向我们亮出了林场的宏伟计划。新的一年里，他们力争以美菰林基地示范做带头、实现基地引导辐射，鼓励支持林场职工和周边城门、云际、宝峰三个村的村民联合扩大林下种植金线莲。聘请专家顾问进行跟踪指导，进一步巩固“源生美菰”金线莲品牌。计划规模达到千亩以上，预计年产值超亿元，把培育优质金线莲的产业进一步做大做强。

　　在人类用爱不断耕耘、培育森林的同时，苍莽森林也用它的热忱反哺人类，这是一种多么和谐的关系和情感呀！

　　科学告诉我们，大约1000万年前，整个非洲大陆覆盖着连绵不断的森林。后来，大裂谷的形成改变了非洲的地貌和气候，连续的森林碎片化使东西部动物群的交往受到了阻碍，人猿共同的祖先就此分离。西边较大的居群适应湿润的森林环境，成为两种大猿；而东边较小的居群则发展成为一种适应空旷环境的新成员，即人类的祖先。

人类的诞生离不开森林，人类的原乡就在深邃悠远的森林中。

（本文原载于福建省炎黄文化研究会、省作协“走进八闽”文化采风系列之《走进闽清》；图片来源于福州市林业局官网，如有侵权请联系删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