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近平著作的语言艺术
林玉山
习近平同志著作宏富，主要有：《摆脱贫困》（1992）、《之江新语》（2007）、《知之深 爱之切》（2015）、《习近平谈治国理政》系列（2014-2025）等（以下引文出处，“摆”表示《摆脱贫困》，“之”表示《之江新语》，“知”表示《知之深 爱之切》，“1”到“5”分别表示《习近平谈治国理政》第一卷到第五卷）。
舒 文 载 道
习近平同志的著作内容非常丰富精彩，涉及哲学、政治、经济、社会、文化、法律、伦理、道德、工业、农业、军事、党建、外交等诸多方面，全面深入精辟论述了坚持和发展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中国梦。坚持以人民为中心，决胜全面建成小康社会，决战脱贫攻坚，提高保障和改善民生水平；全面深化改革、将改革进行到底，扩大高水平对外开放，形成全面开放新格局，促进经济持续健康高质量发展；建设社会主义法治中国，发展社会主义民主政治，积极发展全过程人民民主，推进社会事业和社会管理改革发展，完善和发展我国国家制度和治理体系；建设生态文明，促进人与自然和谐共生，建设美丽中国；坚定不移贯彻新发展理念，适应、把握、引领经济发展新常态，因地制宜发展新质生产力，构建新发展格局，坚定不移走高质量发展之路；一体推进教育科技人才事业发展，推进国防和军队现代化，把人民军队建成世界一流军队，坚持走中国特色强军之路；丰富“一国两制”实践和推进祖国统一，走和平发展道路，推动构建新型大国关系，推进中国特色大国外交，加强与发展中国家团结合作，推动共建“一带一路”走深走实，坚持和平发展，统筹发展和安全；推进国家安全体系和能力现代化，完善全球治理，践行真正的多边主义，促进合作共赢，落实全球发展倡议、全球安全倡议、全球文明倡议，推动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坚持和加强党中央集中统一领导，以伟大自我革命引领伟大社会革命，密切党同人民群众联系，推进反腐倡廉建设，提高党的领导水平，推动全面从严治党向纵深发展；坚持党的全面领导，坚定文化自信，发展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文化，推进社会主义文化强国建设，铸就中华文化新辉煌等诸多重大理论问题。他坚持把马克思主义基本原理同中国具体实际相结合、同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相结合，创立了宏伟的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这一重大理论创新成果，是当代中国马克思主义、21世纪马克思主义，为以中国式现代化全面推进强国建设、民族复兴伟业提供了科学的行动指南。
言为心声，文以载道。习近平著作蕴含的高精的理论和伟大的思想，以其语言艺术而得以确立。探求习近平著作的语言艺术，就能更好地体会习近平著作的深刻理论，更好地学习掌握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为全面建成社会主义现代化强国而努力奋斗！
体 裁 多 样
习近平同志上述主要著作计772篇，其体裁有短论、讲话、访谈、书信、演讲、批示、指示、即席讲话、说明、贺电、贺信、开幕词、谈话、报告、发言、贺词、致辞、调查报告、随想、杂谈、跋等。在不同场合使用不同体裁，不同体裁使用不同书写方式。或逻辑性强，说理充分；或质朴直白，直抒观点；或立意深远，引人入胜；或情深意切，扣人心弦；或思无定位，随性适分；或铺采摛文，体物写志；或揄扬发藻，汪洋树义；或约举尽情，篇制短小；或祝辞陈信，致美对方……不一而足，精彩纷呈，动人心魄。
标 点 精 确
标点是语言文字的标示，精确地使用标点符号，可以增强语言的表达效果。习近平同志语言功底深厚，知悉点号和标号的不同作用。社会上有一大批文章，引号或书名号之间都不用顿号，随便让点号下岗，实不科学。点号是表示语音的停顿。有的引号中文字极少，不用语音停顿，就不用顿号；有的引号中文字较少，即用顿号表示；有的引号中文字较多，需要更长的语音停顿，就用逗号；有的引号中文字特多，需要最长的语音停顿，要用句号。（参文中引例）引号或书名号联用时不用标点符号，就无法表达引文中不同数量文字的不同语音停顿，那样是否科学呢？
善 用 成 语
成语是语言的精华。汉语是一种历史悠久而又隽永的语言，孕育出的成语也极为丰富，以我所主编的《中华多功能成语大辞典》计，就有8万多条。成语具有强大的生命力和精练、形象、深刻的表现力。习近平同志学养深厚，掌握数量颇丰的成语，在文章中非常善用成语，表现在一是多用，二是妙用。
习近平同志772篇文章中，几乎无篇无成语，有的篇章甚至用上几十条，而且用得奇妙，增强了文章的表现力。
面对革命战争的枪林弹雨，他（指邓小平同志）浴血奋战，视死如归；面对新中国建设的艰难局面，他励精图治、百折不挠。（2，P4）
全党一定要保持艰苦奋斗、戒骄戒躁的作风，以时不我待、只争朝夕的精神，奋力走好新时代的长征路。（3，P54）
做任何一项工作，我们不能浅尝辄止、虎头蛇尾，而是要真抓实干、善作善成。（之，P88）
还用得着闪烁其词、讳莫如深吗？“新松恨不高千尺，恶竹应须斩万竿。”如果不除恶务尽，一有风吹草动就会死灰复燃、卷土重来，不仅恶化政治生态，更会严重损害党心民心。（2，P162）
成语有精练简明形象警辟的特性，善用成语可以提高语言的表达能力，有力地感染读者，达到感同身受、震撼人心的极好效果。
句 式 多 样
“百锻为字，千炼成句。”（唐·皮日休《刘枣强碑》）习近平同志正是这样，为了准确地表达思想，使自己的思想深刻地打动读者，总是恰当地选择句式，认真地锤炼句子。因此他的文章极富感染力，给读者留下深刻的印象。
语言中的句子格式是多种多样的，有长句、短句、主动句、被动句、正常句、变式句、对偶句、排比句、设问句、反问句、联珠句、反复句、警句等。习近平同志善于驾驭语言，根据内容表达的需要，选择各种不同的句式，非常准确地、富有感染力地表达思想，收到极好的表达效果。以下试举数例。
长句：
我们要学习邓小平同志善于运用辩证唯物主义和历史唯物主义观察世界、处理问题的思想方法和领导艺术，掌握实际情况，把握客观规律，发扬务实高效、不尚空谈的工作作风，踏踏实实把党的基本理论、基本路线、基本纲领、基本经验、基本要求贯彻落实好。（2，P7）
短句：
不忘初心，方得始终。（3，P1）
对偶句：
国无德不兴，人无德不立。（1，P168）
反复句：
这是中华民族的伟大光荣！这是中国人民的伟大光荣！这是中国共产党的伟大光荣！（4，P3）
排比句：
虚与实的工作，好比人体的大脑和心脏，你说哪个重要，哪个不重要；哪个需要，哪个不需要？（之，P96）
设问句：
人民跟着共产党干什么？一求翻身解放，二求富裕幸福。（摆，P63）
反问句：
你在前边走，人家在背后戳脊梁骨，还谈什么以党风带民风呢？（知，P77）
肯定句和否定句并用：
环境好，则人才聚、事业兴；环境不好，则人才散、事业衰。（1，P61）
整句和散句并用：
未来值得期许，挑战必须应对。面对和平还是战争、繁荣还是衰退、团结还是对抗的历史抉择，我们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加需要弘扬和平共处五项原则的精神内涵，朝着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的崇高目标不懈努力！（5，P393）
比 兴 夸 饰
“比”就是比附，通过描绘事物来比喻某意义，用鲜明的形象贴切地表明事理或物象。“兴”是起情，用隐微、含蓄的事物来比拟情意，用委婉、曲折的比况来寄托讽喻。“夸饰”常和“比兴”综合运用，夸饰能够描绘出具体事物的真实状貌，充分表达作者的情思，并给人以深刻的感染。
十月革命一声炮响，给中国送来了马克思列宁主义。（4，P4）
——用“一声炮响”比兴俄国十月革命成功对中国革命的巨大影响。
我们积极学习借鉴人类文明的一切有益成果，欢迎一切有益的建议和善意的批评，但我们绝不接受“教师爷”般颐指气使的说教！（4，P11）
——用反语手法“教师爷”来讥讽、批判教条主义的、骄横肆为的外国领袖或顾问。
时代是出卷人，我们是答卷人，人民是阅卷人。（3，P70）
——以学校的考试方式，来比况时代给中国共产党人提出任务要求，中国共产党人要努力奋斗，完成各项任务要求，而人民群众对此做出评价，认可不认可，满意不满意。
江山就是人民，人民就是江山。（5，P36）
——用回环的手法，通过语序往复的巧妙配合，表达了“人民”和“江山”相互依存的密切关系。
对党内的不正之风和腐败现象，必须坚决处理，坚持“老虎”“苍蝇”一起打，受到人民群众的欢迎。（2，P27）
——用“老虎”比喻贪腐的高官，用“苍蝇”比喻贪腐的小官，形象生动。
以德修身、以德立威、以德服众，是干部成长成才的重要因素。每一名党员干部都要坚守“三严三实”，拧紧世界观、人生观、价值观这个“总开关”，做到心中有党、心中有民、心中有责、心中有戒，把为党和人民事业无私奉献作为人生的最高追求。（2，P45）
——用比兴层递夸饰手法来突出共产党人的精神境界和人生目标。
引 用 得 体
习近平著作中经常引用前人的说法来进一步阐明道理，或是引用古人的事例来证明事理。引用得体，增强文章内容的表达，使读者欣然接受。
唐太宗李世民……要大臣封德彝负责推荐贤才。可是几个月过去，封德彝一个人才也没有推荐出来。他不仅不举荐，还说自己“非不尽心，但于今未有奇才耳”。唐太宗当即驳斥他说：“君子用人如器，各取所长。古之致治者，岂借才于异代乎！正患己不能知，安可诬一世之人。”……唐太宗排除阻力，广开才路，不拘一格，提拔新人，一个比较突出的例子，就是发现和重用马周。马周出身低微，家境贫寒，寄居在中郎将常何家中做门客。……马周替常何写了一个有20多条意见的条陈。唐太宗看后大为欣赏，当他从常何嘴里知道是马周所写时，立即派人去请……马周帮助唐太宗处理了许多复杂事件，成为一时的名臣。（知，P37—38）
——举唐朝皇帝李世民驳斥封德彝不识才和自己重用贤才马周的事例，具体形象地说明了重视人才和如何招贤纳士、博揽人才的重要观点。
唐朝陈子昂有一句诗：“圣人不利己，忧济在元元。”（摆，P60）
—— 此诗句说明高尚的人不追求一己之利，所关心、忧济的是普天下的老百姓。引用此诗句来激励党员干部为人民服务。
领导干部学习理论也要有这三种境界。首先，理论学习上要有“望尽天涯路”那样志存高远的追求，耐得住“昨夜西风凋碧树”的清冷和“独上高楼”的寂寞，静下心来通读苦读；其次，理论学习上要勤奋努力，刻苦钻研，舍得付出，百折不挠，下真功夫、苦功夫、细功夫，即使是“衣带渐宽”也“终不悔”，“人憔悴”也心甘情愿；再次，理论学习贵在独立思考，学用结合，学有所悟，用有所得，要在学习和实践中“众里寻他千百度”，最终“蓦然回首”，在“灯火阑珊处”领悟真谛。（之，P6）
—— 引用清代学者王国维在《人间词话》中的读书三境界，来论述领导干部学习理论也要经历这三个境界。王国维第一境界引自宋代晏殊《蝶恋花》，说明做学问干事业要明确目标和方向；第二境界引自宋代柳永《蝶恋花》，说明要坚持不懈地努力和付出；第三境界引自宋代辛弃疾《青玉案》，说明经过长时间的积累和努力，终会有成功和创新、发现。
“自知者英，自胜者雄。”民族复兴梦想越接近，改革开放任务越繁重，越要加强党的建设。（2，P56）
—— 引用隋代王通《中说·周公篇》来说明要有自知之明，自己能战胜自己才是英雄，强调要加强党的自身建设，安不忘危，才能生存发展。
列宁在《关于提高人民劳动生产率》中说：“提高劳动者生产素质最可靠的办法就是在广大人民群众中普及职业技术知识的本领。”职业技术教育理所当然地要同闽东地区的经济和社会发展需要以及同农民脱贫致富的需要紧密结合。（摆，P175）
—— 引用列宁的话来说明职业技术教育的重要性。
要不断体会和弘扬先人传承下来的传统美德，如“大道之行也，天下为公”、“不义而富且贵，于我如浮云”、“君子喻于义”、“言必信，行必果”、“德不孤，必有邻”、“人而无信，不知其可也”，等等，为为人处世、安身立命提供重要启示。（2，P148—149）
——直接引用《礼记》和《论语》的话来阐述传统美德的重要性。
毛主席就明确提出：“我们应该深刻地注意群众生活问题，从土地、劳动问题，到柴米油盐问题……一切这些群众生活上的问题，都应该把它提到自己的议事日程上。”“就得和群众在一起，就得去发动群众的积极性，就得关心群众的痛痒，就得真心实意地为群众谋利益，解决群众的生产和生活的问题，盐的问题，米的问题，房子的问题，衣的问题，生小孩子的问题，解决群众的一切问题。”这说明切实解决群众关心的生产生活问题，这是我们党一以贯之的优良传统，这也是我们当前加强作风建设的一个重要突破口和检验作风建设成效的重要标准。（之，P263）
—— 引用毛主席《关心群众生活，注意工作方法》的大段话，来说明党员要关心群众生活，密切联系群众，切实改进作风。
用 典 精 当
南朝刘勰在《文心雕龙·事类》中说：“经籍深富，辞理遐亘。皓如江海，郁若昆邓。文梓共采，琼珠交赠。用人若己，古来无懵。”经典著作内容深厚，书籍数量繁富无垠，是各种言论和思想的深奥宝库，习近平同志善于从经典著作中汲取精华，引用典故得当精彩。
“水能载舟，亦能覆舟。”这个道理我们必须牢记，任何时候都不能忘却。老百姓是天，老百姓是地。忘记了人民，脱离了人民，我们就会成为无源之水、无本之木，就会一事无成。（2，P53）
——“水能载舟，亦能覆舟”，源自《荀子·王制》。原文是：“君者，舟也；庶人者，水也。水则载舟，水则覆舟。”典出唐太宗。隋朝频仍的战争和劳役，让老百姓苦不堪言，愤怒的老百姓犹如涓涓细流汇成愤怒的巨浪，最终推翻了隋朝政权。唐太宗亲眼目睹、亲身经历隋朝灭亡的过程，深知“水则载舟，水则覆舟”的道理。所以唐太宗贞观六年（632）与群臣论治国之道，说道：“天子者，有道则人推而为主，无道则人弃而不用，诚可畏也。”魏征接着说：“君，舟也；人，水也。水能载舟，亦能覆舟。陛下以为可畏，诚如圣旨。”（见唐代吴兢《贞观政要·政体》）由于唐太宗能广纳谏言，励精图治，才形成贞观之治。
习近平同志使用这个典故，就是要党员牢记为人民服务的宗旨，用真情付出和切实行动来改善民生，赢得民心，避免重蹈历史覆辙。
也就是古人说的“爱子，教之以义方”，“爱之不以道，适所以害之也”。青少年是家庭的未来和希望，更是国家的未来和希望。古人都知道，养不教，父之过。家长应该担负起教育后代的责任。家长特别是父母对子女的影响很大，往往可以影响一个人的一生。（2，P354—355）
“爱子，教之以义方”出自《左传·隐公三年》。春秋时期，卫国的大臣石碏看到卫庄公以一种不符合道义的方式宠爱他的小儿子州吁。州吁喜欢舞枪弄棒，因而身边聚集了一群亡命之徒。如果就此下去，恃宠而骄，必然威胁到太子的地位，从而会造成卫国政局的动荡。石碏就对庄公说：“爱子，教之以义方。”但庄公没有听石碏的话，仍然纵容州吁发展自己的势力。庄公死后，太子即位为桓公，很快就被州吁弑杀，但州吁横行霸道，后被石碏等人杀死。这就是卫庄公对孩子错爱造成的悲惨结果。
“爱之不以道，适所以害之也”出自宋代司马光《资治通鉴·晋纪十八》。十六国时期后赵的统治者石虎宠爱小儿子石韬，让他和太子石宣轮流处理国家大事，自己当个甩手掌柜。大臣们感到惴惴不安，于是对石虎说：“爱之不以道，适所以害之也。”石虎不听，最终石宣杀了石韬，然后石虎又杀了石宣，造成兄杀弟、父杀子的人伦惨剧。
习近平同志用此典故教导大家要重视家庭教育，要对子女做好品德教育，不能错爱，不能溺爱。
文 风 优 美
习近平同志指出：“现在存在一种很不好的文风，喜欢写长文章，讲长话，但是思想内涵却匮乏得很……其实诀窍很简单……就是开门见山，直截了当，讲完即止，用尽可能少的篇幅，把问题说清、说深、说透，表达丰富而深刻的思想内容。最要反对的是空话连篇、言之无物的八股文，那种‘穿靴戴帽’、空泛议论、堆砌材料、空话连篇、套话成串、‘大而全’、‘小而全’等弊病，都要防止和克服。”（之，P151）
党的十八大以来，习近平同志反复强调纠正不良文风，反对形式主义、官僚主义，大力提倡转作风、改文风。总结习近平著作的文风，就是精短、朴实、鲜明、生动。
精短。习近平文章都有精短的风格。如《之江新语》，文章大多三五百字，有的文章不到200字，就说清了一个问题，如《立足当前，着眼长远》（之，P86）、《我将无我，不负人民》（3，P144）等。也有长达数千字的文章，但都写得非常精粹，引典籍恰到好处，说问题直截了当，讲道理浅显直白，真正做到了“总的原则是，当长则长，当短则短，倡导短风，狠刹长风”（之，P151）。
朴实。习近平文章都用朴实的语言阐述深刻的道理，情真意切。讲有感而发的话，不讲无病呻吟的话，如：现在基层出现的问题，很多是因为没有重视群众工作，没有做好群众工作，不会做群众工作，甚至不去做群众工作。（之，P146）讲符合实际的话，不讲空话虚话，如：经过十八大以来全面从严治党，我们解决了党内许多突出问题，但党面临的执政考验、改革开放考验、市场经济考验、外部环境考验将长期存在，精神懈怠危险、能力不足危险、脱离群众危险、消极腐败危险将长期存在。（5，P49）讲道理浅显易懂，谈问题直击痛点，常讲明白通俗的话，如：不能搞“一刀切”、“一个样”（3，P318）；不断攻克“卡脖子”关键核心技术（4，P539）；我们一定可以创造“弱鸟”在许多领域先飞的奇迹（摆，P9）；等等。
鲜明。习近平文章的观点非常鲜明。赞成什么，反对什么，都旗帜鲜明地一语破的。许多文章都思想深刻，富有新意，如：莫把制度当“稻草人”摆设（之，P71）；在党的旗帜下团结成“一块坚强的钢铁”，步调一致向前进（4，P50）。立意深远，开诚布公，纵横捭阖，如：绿水青山就是金山银山（3，P361）；及时发现和解决“拦路虎”、“中梗阻”、“断头路”等问题，确保党中央政令畅通（5，P507）。引经据典，言之有物，言之有序，言之有情，入木三分，如：做到在各种重大斗争考验面前“不畏浮云遮望眼”，“乱云飞渡仍从容”（3，P326）；不敢腐、不能腐、不想腐一体推进，“打虎”、“拍蝇”、“猎狐”多管齐下（5，P11）；等等。
生动。习近平文章用富有生活气息的话语来表达思想，解惑释疑，通过讲故事、举实例，以生动的文字引发共鸣。用民间谚语、网络语言、形象化比喻来说明高深的理论，深入浅出，形象生动，如：努力实现让群众办事“只进一扇门”、“最多跑一次”（3，P175）；不想斗争是不切实际的，得“软骨病”、患“恐惧症”是无济于事的（4，P83）；把论文写在祖国大地上（5，P212）；扣好人生第一粒扣子（3，P330）。用常见通俗事物来说明深刻道理，通俗易懂，扣人心弦，如：咬定青山不放松（5，P54）、翻烧饼（5，P171）、造血（5，P451）、先手棋（5，P208）、老好人、太平官、墙头草（3，P542）、硬骨头（1，P125）、大写意、工笔画（3，P488）、关系网、保护伞（3，P221）、压舱石（4，P194）、牛鼻子（2，P407）等等。
《文心雕龙·事类》说：“是以将赡才力，务在博见。”习近平著作的语言艺术是全方位、高水准的，这是由于习近平同志才能智力宏富，而能很好地驾驭语言，写出精微的言辞，引用美妙的事典。而非凡的才能智力，在于他的博见多闻。而这博见多闻又来自他的勤奋学习。在梁家河的7年知青生涯中，他在白天辛苦劳作后，晚上挑灯夜读到深夜，将他带来的两箱书都读完了。习近平同志走上工作岗位后，不论是在河北正定、福建厦门、宁德、福州等地方上任职，还是后来主政福建、浙江、上海，直至后来成为党和国家领导人，无论工作如何繁忙，都坚持在日理万机之余勤奋读书学习，从而学养深厚，又有超人的才气，才能写出优美的不朽篇章。习近平著作以磅礴的理论力量，清晰的逻辑脉络，鲜活的语言风格，强大的感染力和感召力，集中反映了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实现了内容和形式的完美结合，真正成为21世纪马克思主义的扛鼎之作。
（本文原载于《炎黄纵横》2025年第5期，作者为福建师范大学原博导、福建省新闻出版局编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