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毅夫说两岸·

先救中国才可以救台湾

汪毅夫

今年是台湾光复80周年。据我了解，广播影视界的几个团队正在制作视频、音频节目，以作为纪念季的献礼。这些节目大都会引用“先救中国才可以救台湾”的话。

这话是谁最先说的？

有说是台湾同胞李友邦，有说是台湾同胞谢南光。我所见资料里，未见记载台湾同胞李友邦和谢南光说过这句原话，但他们确实表达过大意如是的意见。我向厦门大学台湾研究院陈忠纯教授请教，蒙他告知，汉人《台湾革命史》（上海泰东书局1926年版）有一段话说：“先救了中国！待中国强大了，才可以救台湾！”

汉人是《台湾革命史》的作者署名，汉人名黄玉斋，也是台湾同胞。“先救中国才可以救台湾”最先应该是台湾同胞黄玉斋说的。

我原藏有《台湾革命史》（台湾新民书局1925年版），书页泛黄，32开小本，铅印。10年前我将这本《台湾革命史》捐献给福建省档案馆。经鉴定，该书是“目前发现的唯一一本保存完整的《台湾革命史》初版本”。

黄玉斋（1903—1975），字汉人，台湾彰化县人。据厦门大学校友总会1947年10月编印《厦门大学毕业同学录》第二版，黄玉斋祖籍福建南安，是厦门大学法学院第二届毕业生，毕业时间为1927年。1925年，黄玉斋在厦门大学法学院就学期间，由台湾新民书局出了这本《台湾革命史》。该书记载1895-1915年台湾人民的一系列抗日斗争：林大北革命(1895)、刘德杓革命(1896)、陈发革命(1898)、詹阿瑞革命(1901)、蔡清琳革命(1907)、刘干革命(1912)、黄朝革命(1912)、陈阿荣革命(1912)、罗福星革命(1912)、张火炉革命(1913)、李阿齐革命(1913)、赖来革命(1913)、罗阿头革命(1914)、余清芳革命(1915)，并以专章《台湾最近的革命运动》叙述1915—1925年间的台湾抗日斗争。黄玉斋《台湾革命史》是研究台湾乙未之役，以及从台湾乙未之役肇其端的日据时期台湾人民抗日斗争的重要文献。

附带言之，本文于2025年8月14日凌晨匆匆写就，以备纪念季各制作团队参考之用也。

（作者系全国台湾研究会会长，教授）